清晨,东方日出,天空一反前些天的阴暗,朝霞染红了东方。
一艘两层楼高的画舫出现在江面,然后来到了白飞飞与花满楼所在的小岛。
“姑娘,肩膀上的伤可有大碍?”颜芷手中拿着一条紫色镶玉腰带帮白飞飞穿着衣物。今天天未亮,她便听到了白飞飞发出幽灵宫特有的清亮哨声,刚好看到一艘有着怡情院标志的画舫,二话不说便上去表明身份,让画舫前来接应白飞飞与花满楼二人。
“方才你也帮我上药清理了,无事。”白飞飞淡声说道。
她们此时还在小岛的木屋中,因为白飞飞身上的外衫已经烧破不能再穿,颜芷便拿来画舫上的衣物前来给她替换。
颜芷弯腰帮白飞飞系好腰带,轻声问道:“姑娘,可是要带着花公子他们一道离开?”
白飞飞想了想,说道:“不必,你让人留下一艘小船给他们主仆便是。”她拍了拍身上的衣服,说道:“我们走罢。”
才出木屋,发现花满楼主仆正站在屋外,一身白衣的男人迎着江风,衣袂飘飘的模样,当真是绝世之姿。
“白姑娘。”田七唤了她一声。花满楼随即转身,面对着她。
白飞飞微笑着“嗯”了一声,然后说道:“花满楼,昨夜承蒙你照顾,我会留下一艘小船给你们主仆,你们在此等花家的人前来接应,可好?”
花满楼一怔,笑道:“自然是好的,多谢飞飞姑娘。”停了停,他又说:“不知飞飞姑娘此番去苏州会逗留多久?若是得闲,随时可以到百花楼,也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
白飞飞的美目瞥了他一眼,说道:“此话当真?”
花满楼温声应道:“自然当真。”
白飞飞微微一笑,瞟了一眼田七,说道:“田七,好生照看着你家公子,我与颜芷先行一步了。”
“白姑娘走好。”田七说道。
田七看着白飞飞远去的身影,一身紫衣如花,气质若仙,怎的会是幽灵宫的人呢?他侧头看向一脸平静的花满楼,忍不住问:“公子爷,白姑娘与颜芷姑娘当真是幽灵宫的人么?”
“嗯。”
田七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又很后知后觉地神色大变,前前后后地绕着他家公子爷两圈,语气焦急:“那、那、那昨夜公子爷无事吧?”
“我会有什么事?”
“公子爷,小的听说幽灵宫的女子个个放|荡不堪,以玩弄男子为乐,倘、倘若白姑娘当真是幽灵宫的人,那、那她昨夜对公子……”说着说着,小书童田七自个儿便已说不下去了,哭丧着脸。这回完蛋了,他家公子爷无害得跟羊咩仔一样,若是白姑娘对公子爷做了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
“公子爷……你、你昨夜……”田七越想越着急,简直是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花满楼闻言,登时哭笑不得。“田七,你脑袋乱七八糟的在想些什么?”
“不是啊,公子爷……”田七忽然想起方才白飞飞之所以没出来,是因为她的衣物破了,所以要颜芷拿一套新的进去。不会吧……幽灵宫的女子当真是那么豪|放?明明白姑娘看着就是一个弱质纤细型的美女而已啊!没了……他家公子爷的清白肯定已经毁在了白姑娘手里了。一想到这儿,田七就想猛捶胸口。
花满楼转身,沿着小道往外走。
“田七,别有的没的想太多,我无事。还有,回去后,不要与老爷他们说起我们昨个儿遇劫的事情。”
“可是昨个儿白姑娘将水盗的头领杀了,水盗们肯定都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