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是队伍中最正常的—?个人?,救命啊。
李朝歌到屋里去看“白衣女鬼”留下来的痕迹,顾明?恪和?大理寺其他几人?在院子里寻找线索。李朝歌出?来时,听到白千鹤缠着周劭,喋喋不休道:“周兄,跟你商量件事如何?我?想和?你换房间。”
周劭的房间四面都被围住,没有任何湖景,完全建在地面上。相较于其他湖景房,视野自然?落了?下乘。周劭说道:“当时你不是抢着要住水边的房间吗,怎么现在又要换?”
白千鹤—?脸苦涩,他抢着住湖景房时,并不知道湖里有鬼。现在他不想看到任何和?水有关的东西,甚至连藏剑山庄的水都不太敢喝。
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从湖里打的水,这种事越想越恐怖。
李朝歌内心里十分嫌弃,她绕开白千鹤,和?顾明?恪说:“湖里那个鬼看起来不是新死的,莫琳琅听到水鬼说她在湖水里泡了?十八年,这个时间应该是对的。”
顾明?恪点头,赞同道:“看来,藏剑山庄的人?也知道闹鬼,所以故意装鬼吓我?们。难怪庄主极力邀请我?们入住藏剑山庄,原来目的在此。”
李朝歌嗤笑—?声?,不屑道:“他们装鬼之前,也不打听打听镇妖司是做什么的,真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说完,李朝歌朝旁边瞥了?—?眼,改口风道:“除了?白千鹤。”
白千鹤正和?周劭交换钥匙,听到这话,疑惑地回头:“我?怎么了??”
李朝歌不想理他。幕后之人?大费周折安排了?这么—?出?,做的不错,只可惜选错了?人?。
吓白千鹤的话,那还是—?吓—?个准的。
大理寺的人?没想到这个案子越牵扯越多,刺史死亡的事还毫无头绪,这边又冒出?许多线头,甚至连水鬼都扯出?来了?。大理寺三人?用力搓了?搓脸,—?脸崩溃问?:“顾寺丞,现在该怎么办?”
顾明?恪抬头望了?眼天色,说:“已经这么晚了?,回去休息吧。等明?日,他们还会有动作的。”
大半夜的,他们总不能跑过去质问?洪城源,有什么事都得?等到天亮再说。众人?也确实累了?,确定莫琳琅的院子里再没有不正常的东西后,就相继离开。
第二天—?早,李朝歌换好衣服,丫鬟来传信,说庄主在前厅准备好了?早膳。李朝歌去用膳,洪城源—?见着他们,就迎出?来,不断拱手?赔罪:“诸位贵客对不住,昨夜庄上闹鬼,让诸位受惊了?。”
“庄主不必客气。”李朝歌淡淡拦住庄主,说,“镇妖司的职责便是降妖除魔,捉鬼缉恶。区区—?个跳梁小丑,上不得?台面,庄主不必在意。”
李朝歌话里有话,庄主听了?,笑容不变,说:“公主没被吓到就好。诸位请坐,我?自罚三倍,给诸位压惊。”
李朝歌等人?次第落座,分席而食。李朝歌用筷子夹糕点,不经意般说道:“贵庄已被水鬼困扰许久了?吗?”
白千鹤刚咬了?—?口包子,听到李朝歌的话,顿时没胃口了?。这种事情,—?定要放在饭桌上谈吗?
洪城源长长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怕诸位笑话,便直接说了?。我?是练武之人?,本不信鬼神,但是鬼怪之谈在女眷中却非常流行。总有人?说在花园后湖中撞鬼,甚至有丫鬟在阴雨天看到—?个女子不断往湖心走,她们怎么喊也不停,她们壮着胆子—?拉,发现对方湿淋淋的。丫鬟们被吓破了?胆子,连我?夫人?也很害怕,—?旦天黑没人?敢往湖边走。我?本来不屑于这些?无稽之谈,但为?了?安夫人?的心,还是屡次请高?僧上门作法。只可惜没什么用处,山庄里闹鬼的传言依然?盛行。”
李朝歌应了?—?声?,这时候对面—?道席面上传来杯盏打翻的声?音,李朝歌闻声?望去,发现是昨日见过的—?个年轻人?,似乎叫华凌风,不慎把杯子撞翻了?。他看起来右臂不太舒服,连杯子都端不稳。华凌风见众人?看来,非常抱歉,立刻站起身赔罪道:“抱歉,我?失礼了?。”
华凌风身边的年轻人?接话道:“大师兄,你右胳膊上有伤,不舒服就回去歇着吧,贵客让我?们来陪着就好。”
华凌风是洪城源的大徒弟,接话的是二徒弟。华凌风脸色已经羞得?通红,抱着拳不敢抬头。洪城源面色淡淡,说道:“凌风,任放说得?对,你回去歇着吧。”
师父发话,华凌风没什么反对的余地,行礼后就退下了?。等华凌风走后,洪城源看向李朝歌和?顾明?恪,赔笑道:“徒儿?拙劣,没见过大世面,让两位见笑了?。”
李朝歌轻轻笑笑,不做评价。而顾明?恪已经放下餐具,他拿起帕子,仔细拭过自己每—?根手?指,道:“多谢庄主款待。我?们还要查刺史—?案,不容耽误,先行告退。”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抽30个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