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永远不可能成为姚瑾那样的人,当然姚瑾也变不成她,指不定内心如何羡慕嫉妒,谁让她是唯一能够睡在太子身边的女人呢。
“主子!”玲珑再唤。
“我耳朵很好,听得到。”
玲珑试着用欢快的语调说:“村长今早送了几只羊过来,主子要不要去看看,那羊可逗了,喂它吃苞米,它还咩咩叫呢。”
是说一大早隐约听到羊叫,原来真有羊来了,姚缨好奇心被勾上来,不禁在想,该不会是那天在草垛子边碰到的那几只羊吧。
到了厨房后面临时围起来的木栅栏那里一看,果真是那几只。
姚缨对曾经想要攻击自己的那头大公羊印象深刻,昂头挺胸在栅栏里头走着步,像个高傲的战士,不过一看到姚缨,战士怂了,咩叫着退到另一边角落里,离姚缨能有多远就有多远。
姚缨站在栅栏边,手里抓着一把牧草,几只羊凑过来,吃她手里肥美的草叶子,而姚缨也终于如愿摸到了小白羊。
小羊吃得香,又被姚缨摸舒服了,亲昵地在她掌心蹭了蹭,可爱到不行。
大公羊似乎还对周祐踢的那一脚有阴影,即便踢它的男人不在,它也不敢再来惹姚缨,一只羊孤独地躲在角落里,宁可低着头嚼地上寡然无味的枯草,也不要向敌人屈服。
玲珑不知姚缨和大公羊之间的宿怨,直道那羊古怪,不识货,好东西不吃,非要啃枯草。
姚缨蓦地一笑:“那是没饿得!”
“这边走!”
“好的!”
这声音,姚缨倏地转过头,遥遥望了过去。
路那边的男人察觉到了什么,也转了过来,看到那张英俊得很有男人味的脸的那一刻,姚缨就知道,是他了。
出乎意料,猝不及防。
对外已经是个死人的男人就这样明目张胆地出现在了姚缨面前。
沈三跟在赵无庸身边,有意让着赵无庸,慢慢的走,姚缨的眼神看过来,盯住了他,他也只是出于礼貌地笑笑,然而移开了目光,落到了栅栏那边,将背在肩上的包袱改拎在了手上,似乎准备掏家伙干活了。
赵无庸领着男人到墙边,那里堆着不少木板还有砖瓦。
“不说羊棚做得多大多好,但起码要结实,能够遮风挡雨,尤其刮大风了不会垮,还有进进出出,清扫冲洗起来也要方便。”
认真听着雇主的诉求,沈三蹲下了身子,打开包袱,将要用到的工具一一摆出来,一只手还在地面上划着什么。
姚缨怔怔望着,一时间走了神,过往的一幕幕画面般闪现在脑海里。
五哥和太子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太子知人善用,但也强权铁腕,只要是他认为对的就一定要做到,五哥则不一样了,他行事温和,待人也随和,除了对她有着异样的坚持,别的事上,他从来都是宽容和煦的。
眼前的这个沈三,不像五哥,但就是他。
姚缨的直觉如此坚定地告诉自己。
赵无庸在这里,姚缨别说跟男人说话了,就是多看一眼都要控制住。
不想认怂的姚缨从从容容将手里的牧草喂完,又挨个摸了摸几只羊,接过玲珑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就不慌不忙地离开了,路过男人身边时,没有再看他一眼。
直到那抹豆绿色的背影远离了自己,沈三方才抬了头,回身望了一眼,唇角勾出一抹淡到不能再淡的笑意。
真好,终于又见面了。
十妹见到他,怕也是开心的吧。
姚缨后面走得极快,玲珑有些跟不上,回到了屋里,姚缨捧着杯子喝了好一会的香茶,待到心里头翻涌的惊涛骇浪彻底平复后,她才把杯子放下,招来玲珑壮似好奇的打听。
“那羊棚可不是一天就能做成的,赵总管真要留一个外男住下来?”
她这里离厨房不远,虽然隔了道门,又有下人值夜,可五哥真要做点什么,那几人又如何能拦得住,更何况姚家人惯会用阴招,明枪易躲,暗箭就难防了。
玲珑听主子一说,也愣了:“赵总管好像安排沈三住的前院,又派了下人给他打下手,说是帮忙,其实也是有意看着他,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吧。”
“是吗?”姚缨扯了扯唇,笑笑,“但愿了。”
玲珑恍恍惚惚,有些愁,怎么办,主子好像很瞧不上这种乡野村夫,该如何打消主子对沈大哥的偏见呢?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沈大哥是个好人。
沈三住在这里,如同随时要炸的火.药筒,姚缨很难真正静下心来,即便她表面上看着与平时无异。
谯氏比姚缨还急:“这位也是胡来,什么地方都敢闯,真就不怕死了!要不我去找他,问他是个什么意思,要是冲着那个来的,姑娘给他就是。”
姚缨苦笑:“要是这么简单就好了。”
偏偏这时候,太子那边有消息了,许游送了个做工精美的匣子过来,外头用小巧的金锁锁上了。
“殿下说钥匙在您这里,打开有惊喜。”
钥匙?
姚缨懵了,哪里有?她怎么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点开评论区暖心到爆,有点想哭,原谅作者情绪波动大,偶尔感性起来自己都怕。这文之前断更过一段时间,作者那时正在做心理疏导,老师建议把喜欢的事坚持做完,兴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今年尤其艰难,尤其作者这种孑然一身在武汉打拼的社畜,线上线下都是一塌糊涂,也不多想了,渣作者努力写完,不管结果怎么样,至少问心无愧了。感谢,感恩!红包随后送上!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