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烬睡觉效率奇高，东方鱼肚还没泛白，就已经醒了。他将门锁好，路过邻居门前时刻意放低了脚步，直到进入电梯。
十四层审判员负责厉魂检测与审判，一夜之间便有了消息的新进展。他们机械地在电话那边汇报。
“江源动画公司一位原画师死亡，检测到了上次的厉魂踪迹，位置就在康泰小区对面商广的写字楼。”
又来。
对方继续说道：“另外，康泰小区近三天没有死亡人口，只有一家人在不久前死了儿子，但很快就火化了。”
如果三天内没有死亡人口，那那个灵堂是给谁搭的？
“希望你这次可以不莽撞，珍惜我们千辛万苦获得的线索。”十四层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烬：“……”
高速电梯带来的失重感太强，他在思虑间下意识伸手扶在了镜子上。
在楼层数字跳到“3”时，李烬把身体斜靠在了墙上适应电梯停下的缓冲，指尖飞快地在手机上输入着什么。
电梯门打开，李烬还没抬头，人就被一只大手托着脑袋推了起来。
李烬甩开那只手，烦道：“干什么。”
姜回昨天应该洗了澡就又出门了，此时的头发松散地被他往后耙，整个人看着柔和了许多。
可行为却依然恶劣。
他笑道：“站没站样的。”
李烬又闻到了他的一身酒味，往后退了一点，并不打算和这个宿醉的人有任何交流。
他们并不熟。
到达一层的那一刻他就迫不及待地往出窜，逃离了姜回打量的眼神。
姜回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也拖拖沓沓地往出走。
……
李烬可以说是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了十四层说的那个写字楼。现在天刚泛亮，这里却里里外外围了不少人，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着某处，有几位甚至无视警方警告，打开了手机相机。
人群看不到那栋楼上覆盖缠绕的黑气，他们把这个当作一场难见的事故来凑热闹。
几个人窃窃私语：
“哎，死的太惨了啊。”
“谁说不是呢，还被砸了……”
“喂，小李，江老板昨天不还在你们店里吃饭嘛。”
被叫做小李的人打了个寒颤，急忙说道：“别提了别提了，一会我就叫个人来除除祟，别坏了我的生意！”
……
李烬关闭了手机上的地图软件，抬手掀起警方拉起的警戒线就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