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唐航曾经工作的位置。
“他的东西都去哪里了？”李烬伸手在桌面上一抹，并没有看到灰，“督行者有没有来调查他的事情？”
领头的组员为光屏松了口气，回道：“办公文件都分散处理了，组长的私人物品杨菲洺在前几天就都收拾走了。”
“至于督行者，他前段时间派路停来找组长的工作日记，”组员脸色有点失落，“可你也知道，十六层的文件都丢了，工作日记这种数据类的自然也就不翼而飞了。”
他叫唐航是“组长”，证明聆世组还没有开始内部新组长的选投，他们对于唐航可以回来这件事还抱有希望。
李烬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代任组员还微微欠着身，身后所有聆世组的组员还站在原地，他们眼巴巴地望着李烬，等待下文。
李烬被盯得有点不自在，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耳骨，说道：“没事了，你们忙吧。”
聆世组全员朝门口比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烬：“……”
***
李烬离开了聆世组直奔生活区，他并没有忘记自己答应杨菲洺要关注唐航失踪的进度，而这件事是姜回全权负责，他到头来还是得去找姜回。
姜回只会出现在酒吧和宿舍，而作为邻居的他已经几天没有听到隔壁开关门的动静。
电梯停在了三楼，吊顶七八个成排的小霓灯依旧晃得人睁不开眼。酒吧是个醉生梦死的地方，所有人都在这里消遣着自己的不如意和时间。
姜回在入口处的荧光板上看到了自己的照片，闫玥说的没错，他果然被禁止入内了。
他与“黑名单”擦肩而过，转眼间就又走进了喧嚣的人群，酒精的迷失和重金属音乐的震动让人们根本注意不到进来的是谁。
这里的格局仍然在变，可万幸姜回的专属包厢一直在那里。李烬兜兜转转了几个圈子，终于饶了过来。
可他刚把手放在门把手上，身后就传来了一个声音：“李烬？”
李烬身形一僵，没想到自己遮遮掩掩还是被认出来了。
他扭头看到了一个身着裹身裙的体态丰腴的女人。
她指尖夹着一根女士香烟，V领开得很深，本该性感妩媚，可那一头红色的大波浪又将这春色遮得若隐若现恰到好处。
她胳膊几乎可以架在自己的胯上，看到李烬的脸时，一股烟雾正顺着唇线泄出。
女人声音有点慵懒，“我不是把你拉黑名单了吗，难道门口的保安又在偷懒。”
她注视着李烬，“姜回不在这里，他已经很久没来了。”
李烬在十六层翻找唐航文件时，在职员表上见过她。她就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没人知道她的名字。
别人都叫她：川。
川的声音与酒吧的烟酒气有着说不出的像，即使她直呼了李烬的名字，也没有人注意到。
李烬并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在黑名单，但他却莫名对于川认为他是来找姜回这件事有些耿耿于怀。
他不想让人认为他为了姜回强行闯入了一个不欢迎自己的地方，虽然这就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李烬面无表情道：“我是来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