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浓眉一挑，对自己听到的这句话表示讶异。
可老板娘阅人无数，立马就从李烬不坚定的眼神中察觉了什么。她没有戳穿，而是绕过李烬推开了姜回包厢的门，示意李烬跟上。
李烬坐在了姜回曾经经常坐的位置上。
川从冰柜里拿出了一瓶红酒，不拘小节地倒在了一次性的纸杯里递给李烬，“这是姜回的酒，只能给你这么多了。”
李烬拿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冰凉的触感瞬间爬满了他的口腔，他放下了杯子，“姜回改邪归正了吗，竟然还能有不在酒吧的时候。”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你不用试探我，我不包庇任何人，他确实不在。”川说着就拿起了整瓶红酒对嘴喝。看来这不是姜回的酒，而是川的个人收藏。
李烬突然有点后悔刚才那一小口。
“他好多天没来了，”川放下了酒瓶，“他叫我撤掉你的黑名单，可我觉得你并不会再来酒吧。”
看来她猜错了，还是姜回更懂李烬一些。
李烬双手挽了起来，他突然有点好奇川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他黑名单的事，他们在今天之前可素未谋面。
川收到了他询问的眼神，她好像千杯不醉，抬起一条腿斜坐在酒柜上，“他们都怕你，我知道上次死的那个女人和你没关系，可你就是出现了。”
李烬在还是个厉魂的时候，在地府一层，当着所有人的面，撕碎了另外的两个厉魂并裹入腹中。
即使李烬对于自己的这些传说并不知情。
但他能从别人看他的眼神中得知这都是真的。
他自从上任起就背起了死□□字，传言有他在的地方就伴随着死亡。
李烬起初对于这这个认知感到莫名其妙，可到后来也就渐渐不在乎了。因为他是捕魂官，职业性质确实伴随着死亡。
川笑道：“我得让他们安心在这里喝酒啊。”
生意人不会得罪普通的大众客户。
李烬不想谈及自己的风评，转移话题道：“所以那天死了的那个女人是什么人？”
川陈述道：“面试聆世组失败最后去了无常组的小妹妹，刚到地府没有几天。应该是唐航的粉丝吧。”
李烬：“粉丝？”
怎么又和唐航有关。
“嗯，她和我是这么说的。”川回忆着，“她没去了自己想去的部门，在这里又染上了酗酒的毛病，不吃不喝，香消玉殒是迟早的事。”
川在说这些的时候情绪没什么起伏，仿佛是在讲一个从别人口中听来的故事。
李烬觉得这件事可能没那么简单，可刚准备再问，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页面上弹出了一个大大的“十四”。
李烬把电话接通，“什么事，快说。”
包厢的门没关严，外面的音乐声顺着话筒游到了路停的耳朵里，他刚准备好的一串话都莫名堵在了喉咙里，只发出了“额——”的一声。
李烬确认了一下的确是十四层的工作电话，才继续开口，“你结巴了？”
路停立马回过了神，正经说道：“有了新的厉魂气息，就在亭江市市北一个幼儿园背后的工地……”
李烬和路停简单交涉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看向了川。
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点起了一支烟，问道：“是路停吗？有厉魂了？”
李烬忽然觉得她说这句话时有点勉强，甚至在掩盖什么，镇定自若的强气场弱了许多。但他来不及多想，“嗯”了一声简短地回答了这两个问题。
“关于那个女人和唐航的事我下次再来问你，”李烬拉开了包厢的门，“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