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双眼中的贪婪毫不掩饰，可当严小波说出这句话之后，他半爬着抬高的双手竟然有了缓缓下放的趋势。
他在犹豫。
严小波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立马恢复原样。
他把玻璃瓶放在了张总的脸前，“你不渴吗，你这么累，如果没有这个，你真的能坚持到我下一次来吗？”
“神是不会眷顾每个人每次的。”
那瓶液体散发着的香醇的味道游走到了张总的鼻尖，他吞了口唾沫，哑着嗓子重复道：“神是不会眷顾每个人每次的。”
瓶子里的液体可以让他的体力增倍，这样他下次就能爬的久一点。
严小波自诩为神，给劳动困苦中的人群送来希望，可却要他们拿东西来交换。
严小波再次问道：“还要吗？”
这次张总丝毫没有犹豫，他短暂地徘徊了一下之后果断伸出了自己的左手，“要！我要！”
严小波得到许可之后，一下子捏住了张总的手腕。他的手指手掌上遍布老茧，在张总细嫩的皮肉上甚至可以刮出声音。
他选择了张总的无名指。
在轻轻揉动第一个指关节后，狠狠一拽！
“啊！！！！！”
张总撕心裂肺的声音在空间里迂回传荡。
严小波活生生拽下了他的无名指。
姜回在那一幕发生的时候轻轻眯了一下眼睛，他问道：“他这是想靠着这个把张总完全'拆'掉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太残忍了。
李烬没有理会，继续看向那边。
只见张总已经得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个玻璃瓶，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往下走了一半的台阶，似乎生怕别人和他抢。
他打开瓶子上盖着的木塞，然后狼吞虎咽地喝了起来。
红绿色的液体顺着他嘴角滴在地上一点，张总都伸手用手指抹了去含在嘴里。
一滴都不愿意浪费。
他的神情十分地兴奋，仿佛体力真的在慢慢地回转。
只见严小波拿着那根人指端详了好久，随着他的呼吸一直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仿佛喉间卡了一口陈年老痰。
他的目光也凝聚在自己手上的东西，正当他真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时，张总再次冲了过来。
玻璃瓶已经被扔在了一旁，里面的液体空空如也。
张总舔着自己的嘴唇，“再给我一点吧，求你了，就一点，就一点就够了！”
他的眼球遍布红血丝。
严小波被打断很不爽，他一脚把张总踹开，然后张大了自己的嘴，里面遍布错乱的尖状牙齿，张总的那根断指已经被递到了入口。
就在严小波的舌尖要触碰到指甲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