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李烬脱口而出重复道。
“怎么了？”姜回反问，他不觉得这个词有什么不妥。
李烬在酒吧和川对话时姜回并不在场，而以姜回的性格他应该也不会太关心酒吧的事务，所以他自然也就不知道川曾经说过的在酒吧死的那个女人是唐航的粉丝。
这也太巧了。
讲台上的女人笑魇如花，似乎并不知道她已经被暗处的人来来回回观察了好久。
李烬看着这个陌生的面孔，实在想不起来当天去世的女人是什么模样。他把这件事简短地说给了姜回听。
姜回倒是出乎意料地没有太犹豫，“那她肯定就是了，唐航不会无缘无故欠别人什么，虽然说那个女人的死和他没有直接关系。”
姜回和唐航打过几次交道，对他的为人还算有些清晰。
那个女人来到地府本就是死亡以后的事了，如果真的因为没去唐航在的聆世组而导致“二次死亡”，那于情于理唐航都不会不管不顾。
李烬的目光一直在两个人的身上游走，万幸也不是全都一无所获。
在厉魂的幻境中，黑雾是无处不在的，它可以悄无声息出现在各种缝隙角落，也可以大面积地铺满整个空间。它多少会附着甚至缠绕在幻境中所有人的身上。
但，阴官除外。
唐航和那个女人身上都干干净净，没有一丝黑雾沾染。
唐航虽说存在主观逃逸的可能，但他在地府资料上仍然是在“失踪中”一栏，所以他还没被免职。
而那个女人死于地府，阴官的身份也会存在。
倒是从侧面证实了姜回的言论。
姜回搭在李烬身上的手早就收了回来，架在了窗框上，他的语气有点调侃，“如果说这个女人是被严小波拖入幻境的，唐航为了她玩失踪那一套好像有点不太合适吧。”
“女朋友还在地府为他泪流满面呢。”
“肯定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李烬对于姜回的调侃感到无语，“唐航失踪是这个女人死之前的事了。”
在李烬第一次到达酒吧之前，他就已经从闫玥那里得知了唐航失踪的消息。
姜回自然知道唐航不会这样，可他就是执意泼脏水，说话时还眉尾上挑，似乎在说：你看，我就不是这样的人。
李烬：……
李烬的目光又转向了讲台，那个女人还在十分主动地和唐航攀谈，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唐航所有的笑容和回复都是出于礼貌。
李烬向姜回隐瞒了一点，那就是自己曾经无数次听到的那个声音。现在的他十分清醒，不断细听唐航的声音企图辨别，可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会，就导致他对原来梦中的声音产生了模糊效应。
反而倒是没有之前那种完全吻合的确认感了。
如果有机会，他打算直接问一下唐航。
“叮呤——”
下课铃声又毫无征兆地响起，但这次却没了提醒小朋友们出去活动的系统女声。
唐航侧头看了一眼挂在墙角的音响，说道：“赵老师，那今天就到这儿了，下次上课我再来吧。”
说罢他转向了讲台下的小朋友，“小朋友们，唐老师下次来找你们玩哦。”
赵棠，这所幼儿园的英语老师。
她在唐航背后挥舞了一下手指，讲台下的小朋友一齐发出了不情愿的声音：
“唐老师别走嘛。”
“老师教我们弹钢琴！”
“对对对，别走，求你了唐老师。”